「今天杀人了？」
「你从哪看出来的？」
「味道。」明玥抬眼，「你都不收拾乾净的吗？」
「我已经洗澡又换衣服了，你这什麽狗鼻子？」萧竹宣脸凑近衣袖，「我自己都闻不到的味道，你怎麽闻到的？」
「可能我b较敏感吧？」明玥不以为意，「我让福伯去拿套衣服，再洗洗吧。」
「行。」萧竹宣站起身，「说真的，按你这敏锐程度，不g这行真是可惜了。」
「先别，我够忙了。」明玥放下笔，「光替你善後，我睡眠时间都少了。」
说实话萧竹宣不是个大意的人，任务完成得漂亮，也从未有人怀疑到他头上。只不过明玥向来谨慎，习惯X地替萧竹宣善後，替他把那些极细微的蛛丝马迹收拾得更加乾净。
「以後就继续麻烦你了，我的大恩人。」萧竹宣在关门前留下的话，惹得明玥差点就把手里的笔扔出去。
至於萧竹宣经常进出明家，初始还有人觉得异常，但想想萧家和明家在商业上的往来也就不奇怪了。有些杂声说萧二少是继明松宁之後，明大小姐的第二个入幕之宾，两人对此也都没有做出任何解释，有人询问二人的关系，他们也都只是笑笑，一切都像是两人真的好上了。
过了一年左右，萧明两家结了秦晋之好。萧家二老行动不便，是便让了萧家大少来提亲，两家相谈结果，因为明家产业以上海为根基，明玥便不去南京了，萧竹宣也会跟着留在上海。
选了个不错的日子，两人到了影楼拍结婚照。明玥一袭白sE婚纱，身上戴的成套的珍珠首饰。这套首饰是萧家大少来访时送的，说是上品的天然珍珠，当成见面礼。
萧竹宣则是一套与她相配的白sE西装，照常梳着油头，架上了一副金框眼镜，原先潇洒风流的形象瞬间就变得斯文败类了起来。幕帘拉开，两人对视半晌，同时笑了出来。
萧竹宣整整领口，有些得意地问道：「我今天如何？帅吗？」
「不错啊，看上去人模人样的。」明玥说着走近，轻拍了下他的肩。
「人模人样？」萧竹宣挑眉，「我该把这当成夸奖吗？」
「当然，夸奖这种东西太常说或说得太夸张，就不真诚了。」
「这说法我接受。」萧竹宣伸出手，「请吧。」
明玥笑，挽上他的手臂。两人走到摄影师跟前，还被摄影师好一顿夸，这摄影师很会说话，把明玥夸得手挡在面前，脸微微泛红。萧竹宣倒是神sE如常，笑眯眯地道了谢，说等结束了酬劳加码。
拍结婚照这是两人自然都是第一次做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，别扭又僵y。摄影师指导两人摆了好几个姿势，还拖了椅子来，兴致高涨地拍了许多照片，把一整卷底片都用完了。明玥觉得自己嘴角都要笑僵了，整个人像皮影戏里的人偶一样被摆来摆去，暗暗戳了萧竹宣的腰间，他低头，明玥不意外地见到他眼中戏谑的笑意。
拍了结婚照，两人回到明家，明玥让萧竹宣先去书房等着，自己先回房间收拾。收拾好了，拿了根簪子盘起头发，步至书房，见萧竹宣坐在沙发上泡茶，一派悠然自得。
听见开门声，萧竹宣抬头，见明玥这般随兴便笑。明玥白了他一眼，也在沙发上落座，替自己倒了杯茶，闻着茶香，是她喜欢的雨前龙井。